顾霆风一想到自家那个便宜侄子头就疼。
他摆了摆手:“行了,以后他要是再来医务室你尽量找由多留他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啊?!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
顾霆风转身离去。
留在原地的医生不满地嘀咕道:“真当我这里是避难所了啊……自己不想开会的时候就躲我这里,现在还要我照顾侄子的前男友……是你给我开工资还是特行科给我开工资啊……”
“我可以单独给你发红包。”
没想到远远的竟被顾霆风听见了。
医生的脸瞬间就绿了:“靠!你们狼耳朵是不是都这么灵敏啊?!”
“对,尤其是当别人说我们坏话时。”顾霆风挑挑眉。
医生望着男人一脸得逞的表情不爽地骂:“狗男人!”
......
第二日凌晨四点,当整个世界还处在黑暗中时,潜龙训练营的起床号角声已被拉响。
急促的蜂鸣声吵醒了每一位学员,预示着为期两年的训练正式拉开帷幕。
所有人均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穿鞋子,随后在口哨声中来到宿舍楼前的空地上集合。
导员一边掐着秒表一边数人头,班长则在一旁认真记录着每位新学员的衣着情况,见到有仪容仪表不合格的通通在名字后面划下一道杠,一旦这些杠攒够十道便会被遣返至特行科,一辈子不予录用。
所以几乎没有人敢犯错,但唯独叶深一人敢在雷速里蹦哒。
小绵羊实在是太累了,睡的又沉,再加上一个人一间宿舍也没有同伴提醒,便没按时醒来。
当导员将名字都点完后才发现少了叶深。
虽然导员知道叶深肯定会迟到,但没想到对方直接选择不出现,怪不得大校让他多多‘关照’呢,就这懒散的状态、就这对规律熟视无睹的模样、就这目中无人的性格就该直接将其赶走!
“班长!”
“在!”
“去宿舍看看学员叶深在干什么。”
“是!”
班长小跑几步冲进宿舍楼里。
叶深还在床上蒙头睡大觉,被子都被掀掉了也没有醒来。
班长望着深度睡眠的叶深无语的摇了摇头,伸手将人晃醒:“喂喂!叶深同学?!叶深同学?!别睡了!集合啦!叶深同学?!”
班长叫了好几声叶深都没有反应,就像死过去了一样。
班长无奈,只好圈起双手支棱在叶深的耳朵旁拖长声音大声吼道:“叶——深——同——学!
这一次终于叫醒了深度睡眠中的小绵羊。
叶深艰难的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挥了下手,随后卷起被子继续睡了过去,还用脚踹了班长一下。
班长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你完了。然后离开宿舍去找导员汇报情况。
导员一听班长居然没有叫醒叶深当场便被气乐了,他顺手接了一盆冷水来到熟睡的叶深床前,对着那个蜷缩在被子里人兜头泼下。
“哗啦啦!!!”
冰凉的水瞬间浇醒了瞌睡虫。
叶深尖叫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白色羊毛睡衣湿答答的贴在身上像只落水的鸡。
导员顺手扔了手中的塑料盆,冷冷的望着一脸懵逼的叶深道:“集合!”
叶深站在床上穿着湿答答的睡衣同导员还有班长两人大眼瞪小眼。
导员见人依旧没有动作,刚想发作,身侧的班长已然先他一步将叶深从床上拽了下来:“还不赶紧换衣服出去集合啊?!等什么呢?!等我俩帮你换衣服吗?!”说完后又去推导员:“行了行了、咱俩先出去,让人家换衣服!”
“你推我干什么?!我自己会走!”
“你快点儿!”
“催什么催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先别说了、先让人换衣服!换完衣服后有你说的呢!”
班长一边将导员往外推一边抽空对着叶深飞快做了个鬼脸,无声的扇动嘴唇道:快一点儿!
叶深这才反应过来班长是在帮自己,他赶忙脱掉身上湿漉漉的睡衣换上作训服,磨磨蹭蹭了十几分钟才准备好。
他飞快走出宿舍,门外等待的班长李宁波一见到叶深被皮带卡出线条的腰身立马发出了感慨声:“嘿!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把这普普通通的作训服穿出时装周的感觉~”
“李班长您就不要打趣儿我了……”叶深手指不安的搅动着迷彩服一角。
班长李宁波笑笑,伸手拍了拍小绵羊的肩膀道:“行了、赶紧归队吧!别让导员再发火,他那个人就这样——严师出高徒嘛~你们是他带的最后一届学员,带完这一届后他就要离开训练营转业到社会上,所以难免会对你们这一批寄予厚望。”
“哦……”再寄予厚望也不能捏着他一个人往死里折腾吧?!
叶深在心里暗暗腹诽,虽然嘴上答应的很好,但却压根不服。
班长李宁波似乎看穿了叶深内心的真实想法,手指突然勾住对方的下巴强迫叶深抬起了脑袋。
突然被这么暧昧的动作吓了一跳,小绵羊一时忘记了反抗,任由一只陌生的食肉类贴近自己。
李宁波趁机捻了捻指腹,感受着叶深丝滑如琼脂般的肌肤在心里暗爽:真他妈的正点啊!
尽管心里已经痒痒的不行,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正经严肃:“不许再惹导员生气了啊!这次我就不罚你了,快归队吧!”
“谢谢班长!”
叶深飞快退后一步,随后慌忙跑出宿舍楼,并且用手背擦去李宁波手指留在下巴上的粘腻触感。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他总觉得这个小班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对方的言行举止又没有太过分,和以前那些喜欢调戏他的食肉类半兽人完全不一样,让他一时拿捏不清。
可能真的是想多了吧!也许是没睡好脑袋不清醒的缘故。
叶深这样自我安慰。
殊不知一墙之隔的宿舍楼里,班长李宁波径直步入他的房间将那件湿漉漉的绵羊睡衣提起来放在鼻翼下痴迷的嗅着。
“啊……真是美妙的味道啊!”
.......
宿舍楼前的空地上。
队伍已经集结完毕。
导员念在叶深是初犯并没有为难他,而是让他去擦栏杆,其余学员则要进行每日五公里长跑,然后再去洗漱、吃早饭。
叶深欣然接受这个‘惩罚’——只要不跑步、只要不训练别说让他擦栏杆了、擦旗杆他都愿意!
小绵羊乐呵呵的拿着抹布弯腰擦栏杆,一边擦还一边小声的哼着歌。
他以为不会被人听见,可是偏偏就被听见了、还是被别的班级导员听见的。
别的班级的导员立即打了小报告,于是这份轻松的惩罚就变成了擦干净整个训练营的所有栏杆。
叶深:“……”
这是要他死吧?!哪个长舌妇?!老子他妈的一屁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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